2005年7月28日 星期四

偷情 are you closer?

兩對情侶,寫訃文記者Dan(Jude Law)與脫衣舞孃Alice(Natalie Portman)在車禍的機緣中相戀。

皮膚科醫生Larry(Clive Owen)與攝影師Anna(Julia Roberts)因Dan的網路色情交談惡作劇,使得兩人相愛。

兩組人馬,卻發展出令人極度心寒的手段。Dan與Alice相戀數年,在新書發表封面的拍攝上卻對攝影師Anna一見鍾情,不顧女友Alice偷聽到他們赤裸的對話,Dan想要得到Anna的愛。面對Alice的質問,Anna表面上說不想惹進他們之間的感情,卻仍偷偷涉入,不肯放手。Anna即使在有Larry的愛之下,依然與Dan把著一段激烈的愛情,Anna並且坦白的告訴Larry,說Dan的性技巧與感情都比他來的甜美與溫柔。Larry並不甘心,高明的設計Anna必須與他發生最後一次關係,才簽離婚,使得Dan大發雷霆,質問Anna的懦弱。Dan與Anna的外遇也因此告休。兩人回到原來愛人的身邊。而Dan不信任Alice是否與在夜總會巧遇的Larry上床,對Alice冷酷的質問,想考驗Alice對自己的愛。反卻因此被踢掉,從多年的愛情中出局。

雙方的另一半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穩定相戀生活著,突然在面對伴侶外遇後的坦白訴說之下,紛紛崩潰不已,自尊心嚴重受到打擊。不停問劈腿的愛人,是否第三者比他們更好,更滿足他們的需求?以及,最刺耳的問題,這些年來,是否真心愛過自己?即使如此,受傷的另一半仍然深信他們過去在一起的時光,是如此的幸福?為何要糟蹋這些幸福去堅持外遇?

脫衣舞孃的Alice則叫我靜默,分分合合交往多年,對著一直無法面對自己的Dan冷靜鄭重宣布分手後,回到紐約。Dan在牆上發現多年來,深愛他的Alice,始終沒有把真名- Jean Jones告訴他。年紀最輕的Alice有此不信任的舉動,把自己的真名只告訴給形同陌生人的Larry。Alice問到為何不早點告訴她已變心的問題,這或許是戀人心中永遠的痛,Dan說:不告訴妳是因為我愛妳。Alice早已明白,Dan愛的不是Alice,而是Dan自己。

片中人著實道出了許多看似幸福的感情之下,人不滿足的複雜思緒,或者說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要找尋的是甚麼;或者說是在幸福之下,比愛人多了一筆籌碼的那種征服感;或者是其作為生活動力的強力來源。沒有在這邊緣遊走,就無法發覺自己活著。在自我追尋與自私之間,深深折磨了自己與愛人。令人怯步的是,我們聽到愛人對我們訴說的愛意,以及互相擁抱,互相生活著,聽著並感受這一切。但是我們對這些言語與行動無能為力,我們不知道下一刻,愛人是否還維持這樣的真實?那是否只是瞬間的恣意暢快?Alice連名字都沒有告訴Dan,這最基本的信任,早已被一堵受傷累累的高牆給硬是擋住。最後,Dan還是被將了一軍,冷冷被kick out 出去。

或許有的人沒有Anna那種被Larry強烈的需要的緣分。但是似乎是,一個人的堡壘不得不築的越來越堅強。 so, re u closer ?

另外,這部電影除了充滿感情生活如同叢林戰場的主題之外,中間有段Dan攜Alice去到Anna攝影作品發表的現場,給Anna新作品捧場順便引誘她的橋段。攝影師的Anna平日拍下許多來往客戶的獨照,最後展出時,每個人的照片大小放大到超過真人高度很多,約有二到三公尺高度的畫面僅是被拍人物的一顆顆大頭側寫。現在電影裡頭放此攝影作品,暗暗透露著次主題出來。鏡頭轉到Alice被拍下的悲傷大頭照時,顯示著,照片上看起來被不斷放大,被充滿感染力,強調出來的裸露情感--現實生活中的悲傷,大大的呈現在觀眾眼前。似乎一張張照片替被拍者,觀看者以及藝術家說出了比語言更直接和真實的符號出來,透過攝影機看到原本是張被相機拍攝的Alice臉龐,已經隔著雙重的鏡頭,加上Alice本人在現場對自己照片的凝視,又Larry對背對著他的Alice的凝視,以及身為觀眾的我對正在眨眼瞧著也正在凝視著Alice的Larry的我而言。這裡出現的是偷窺他人隱私的快感,但卻可以不著痕跡的享受著,欣賞著別人的秘密。我們解剖他人的秘密,常常不是透過自己親身觀看,而是一層又一層的包裹之下在進行。當Anna在拍著已經被Alice發現她與Dan外遇的悲傷照片同時,Anna卻極力想抓住Alice心碎的那刻,直到那刻,Anna都不願意放過這個擁有秘密的年輕主人翁,而是繼續的和Dan外遇下去。

這裡顯示的破碎事實是,即使生活中一切不為人知的畫面被拍下,甚或被狗仔拍下公諸大眾媒體,引燃觀者的視聽慾望,卻不曾減少過。貪婪的想知道的更多,去看更多,越來越殘忍,吞進許多與己有關或無關秘密與畫面,真正糾葛不已的對象,其實一直是幻聽的自己。

這部看來細碎,玩弄許多語言遊戲的劇情,透過Natalie Portman的表現, 已逐漸透露出closer所含括的延伸意義。或許這已經不只是場戀愛在交手那般的單純,一種人性本色的複雜度已被那張放大頭像的悲傷Alice從中早已悄悄地渲染開來。
並且,從Alice從開頭用假名稱呼自己,到那本不為人知的護照上,隱藏一開頭Alice從紐約來的那頭紅髮;到夜總會的那襲亮粉紅色以及銀白假髮,在變換名字與髮型的背後下,Alice在此狡猾的展示了在叢林中的自我保護色。或許,我們都有好幾頂變換身份的模具。無論在任何地方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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