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30日 星期二

K-G for Better and for Worse II 劇情敘述



K-G for Better and for Worse II 劇情敘述
Jens Jonsson
瑞典Swedish,2002,35mm,彩色Color,39mins,劇情片


夫妻倆人在某一天跑步運動中,K.G無法再跑下去而中途停止下來,Birgitta不斷的詢問他狀況,K.G說不出放棄跑步的所以然來,使得Birgitta意識到K.G遇到了些許困難,但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也許只是中年危機的一些正常現象;而K.G只是臉色差勁、悶生不吭的沒說什麼。

K.G的心思轉到家裡養的寵物狗兒耐斯托身上,面對醫生對於狗兒安樂死的建議,K.G仍想要狗兒繼續活下去,如同從前;而Birgitta則認為K.G不需要為狗兒的即將衰老難過這樣的久,甚至是難過的什麼事情也做不下去,使K.G連閱讀理解汽車駕訓班的最新版法規都狀況連連。(K.G身為汽車駕訓班的講師竟然會看不懂最新法規,這厚厚一本書,還待Birgitta對他解答了一番裡面所不懂的部分。)她視K.G的情緒低落為負面的,令她極為心煩與感到委屈,認為K.G的情緒化像是要使Birgitta感到內疚般的認為,Birgitta不關心奈斯托的身體狀況。但年老的生命難逃一死,K.G不得不接受獸醫所提出的安樂死對奈斯托最好,來減短牠所受的痛。Birgitta卻在感到心煩的同時,同時也有著外遇的對象。
(狗兒出現的病危,在劇中用來引出K.G與Birgitta冷戰的導火線,使K.G情緒更加低落的因素之一,加速K.G與Birgitta不愉悅的第一個事件。K.G對他自己的身體所發生的狀況不知該如何反應,對狗兒的年老和Birgitta對他的積極回應也措手不及。K.G似乎還沒有心理準備好進入這些諸多生理、心理狀況驟變的時期。)

Birgitta有一天課堂上與學員們討論最後一次上課該用如何方式來結束課程時,想請其中一位學員以手劈斷木板來做成果驗收。但那位害羞的、不大有信心的學員卻想以事先切割好木板的作弊方式來完成,引起Birgitta 極大的不悅,Birgitta問她,妳既然想作弊,那妳覺得妳來上原因是什麼呢?學員說:「因為我是為了某個人,我戀愛了…」。Birgitta大聲說:「為何妳要把妳的幸福交到另一個人手中,由他人控制呢?人不是該為自己做打算嗎?為何要依賴別人?」 (由上,可清楚見到Birgitta的積極思考不只是全面性的用在自己,也勸導用在身為女人的她人上。她所有的思考偏向於此,是否也忽略了這樣也是種極端,尤其相對於極度消極的極端積極?卻也由此顯示出,女人在生理年齡上、心理上改變的調適較男人來的強。)

某天,K.G到課程中心找Birgitta,意外發現她與外遇對象正在交媾,K.G氣的上前詢問第三者的身分,Birgitta則叫他先回家,K.G抓狂的把旅館裡的衣物弄得一片大亂,發洩之餘,卻又對旅館工作人員感到抱歉的上前擁抱她們;而Birgitta同時和第三者“積極的”交歡。她把對K.G的厭惡告訴第三者:「他現在看到我們這樣,他不得不做個選擇了。他好煩,他老是情緒低落!他總能做點事情吧?為什麼人老了,就得什麼事也做不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在三十年前的他是個不斷的鼓勵著我,讓我考上駕照,如今他卻變成這樣,我真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我想我還是得現在出去找他,好好的跟他談一談。」
(由上,她雖然教授“積極思考”但她自己卻十分困惑。雖然她是這樣看起來如此積極的人。此場景的人物狀態、色彩有互相對應,旅館內的Birgitta與第三者仍繼續魚水之歡,旅館內的色彩全是暖烘烘的黃、紅色系;相較於K.G落寞的罩著白色的被單走在鮮綠色草地上的白綠冷色調,且還淋著雨的對比。導演使用了常被運用的兩種極端對比的紅綠冷暖色調,此非語言的方式來描述他們不同的心理狀態,似乎在暗示兩個全然不同的個性走向: 同樣遇到瓶頸的兩個人,一個是快速拋下舊有的一切迎向全新的事務;一個則是靜靜離開,找各地方躲起來好好想一想。且問,誰真的比誰還差勁嗎?)

K.G發現妻子外遇後,一個人坐在湖邊淋著磅礡大雨,Birgitta仍找到他,兩人在大雨中試著交談。她告訴K.G:「克柏,你的經濟與生活穩定,還有一整個汽車駕訓班,你的生活無虞,你真的不需要把自己弄成這樣,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這樣下去,你能做些什麼事情吧?讓自己好點?克柏,你有在聽我說話嗎?」K.G只說:「我有在聽你說話,我一個字也聽不懂。」然後K.G站起來冷冷的離開湖邊,Birgitta大叫:「如果你要我離開,我馬上就走。」Birgitta回到第三者那,第三者詢問她K.G對此事的態度意見如何,她告訴第三者:「我真的不喜歡消極,反正我現在很快樂就是了。」
(在大雨中和K.G的交談,身著全身的紅色披風與K.G站在雨中,意味了即使她外遇被老公發現,她也不覺得自己也犯了和K.G相同的問題,雖然形式不同。依然鏗鏘有力的堅持著自己的“積極思考”理論。因為她說:只有自己能控制自己的幸福與快樂,她認為積極的人才能掌控自己的一切,而每個人都應該用這樣的思考來決定自己的人生。而這實在是十分女性主義獨立、積極、自主的進取思考。)

K.G只是躺在泥沼裡靜止不動,他聽到兔子被捕獵器夾傷的慘叫聲,依然躺在原地,心想著該怎麼處置牠,爬起來後把野兔救出來,野兔依然血流不止。K.G或許該有些行動了。他沒有像之前處理奈斯托(他的狗)安樂死那樣的猶豫,他聽到野兔的尖銳叫聲,立刻把牠的頭扭斷,早點結束牠的痛苦。處理完後,繼續躺在泥沼裡,全身是泥巴,幾乎要把他整個人淹沒下去。
(K.G不停的碰到事件等待他決定,狗兒、妻子外遇、野兔臨死前的掙扎,他即使逃家躲到沼澤裡仍會有事情干擾他,要他做些行動。畫面給野兔做大特寫且停留5秒之久,然後鏡頭轉向K.G朝向天看的表情近距離特寫,意味著這個重要且決定性的一刻,得快點讓兔子斷氣。)

Birgitta在“積極思考”的最後一堂課裡,照樣邀請那位被指定好去劈斷木板的女學員上台嚐試。但是女學員受傷了幾次就不想再嚐試劈木板下去了,這又引起了Birgitta情緒上的反彈,以致於失控的說:「沒有把妳教會,是我的不好,我不成功。這一堂課給妳的意義在哪裡?」學員已經信心盡失,Birgitta口中倒是唸唸有辭:「我們該要有積極地思考,明確的目標。」在這樣尷尬的場面時,他的情夫進場幫她打圓場,希望大家在最後一堂課一起去到Pub裡喝點酒聽音樂並放輕鬆。殊不知,在另一頭,Pub請來的樂團這時正經過K.G正躺著的泥沼旁。
(Birgitta依然不放棄她的中心思想:“積極思考”。且強迫別人硬吞,此時是否過頭了?難道不能停下來?)

樂團們看到快被泥沼淹沒的K.G並打招呼問到K.G此時是否安全?K.G不但爬起來,還開車載這群團員到Pub去,熱情的樂團團員也希望熱心的K.G一起去到Pub裡與他們表演同樂,K.G害羞的只說到以前也很喜歡音樂,尤其是打鼓的部分。同時刻,在收拾課堂上桌椅並即將準備出發去Pub的Birgitta,看到那塊一直無法被學員劈斷的木板時,毫不猶豫,手就啪的快速劈下去,與清脆的斷裂聲響並存著。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手掌心,把手掌翻到另外一面,看到手劈木板處有一大塊剛劈出來的瘀傷,使她遲疑了好一半晌,沒想到方才劈下去時造成這樣大塊的青紫瘀傷。
(快速劈木板這段,拿來對照著Birgitta,積極快速的人碰到的傷害也越立即。)

傍晚學員們與Birgitta和她的情夫都到了Pub現場,並欣賞著Live Jazz show,等到Birgitta回頭時才發現K.G正渾身血跡與泥巴的在樂團中參與打鼓的角色,使得她停下來不說話,情夫發現到了K.G的存在,想要離開現場。但被Birgitta阻止,而又把情夫拉回座位上。希望她情夫能好好享受這些音樂與酒精。情夫說了些他自認為很體貼她的話:「呃…,Birgitta…其實妳用不著那麼急著要馬上搬過來我這裡,妳可以慢慢來,也許…,分好幾次帶東西過來,或是以後妳可以一天來回,呃…在我這裡也有些衣物可以讓妳穿,妳可以穿的…不過,妳真的不需要這麼快就一下子都搬過來…妳可以慢慢來...或許…」Birgitta此時已聽不下去,站了起來走到樂團前面,而擔任臨時鼓手的K.G則加快了節奏,她開始跳起舞來,大跳特跳,並且把她那件外表保守的套裝米色小外套脫掉扔到一邊去,露出火紅色無肩的小可愛出來,在她那發福的身材上緊緊的繃著。K.G的節奏顯得更強烈也更快,鼓聲激烈的像是雄性動物發威一股原始的力量,而要把想分一杯羹侵占地盤的第三者趕走。Birgitta與K.G有默契的搭配,情夫當場被她們的默契趕離開。Birgitta感到一切後悔,停止跳舞的蹲下來痛哭;K.G也停下來,渾身是血跡與泥巴的看著她,放下手中的棒子,兩人擁抱起來。全場安靜片刻。K.G帶著Birgitta開車路上,在足球場上不停的繞著在數學意義上,意味著無限與永恆的符號— ∞。

(Birgitta看起來立場轉變的很快,但是這些快速行動之間不是沒有理由的,她拋下情夫走上前對著K.G跪下來低頭痛哭,這是對K.G的道歉或許也對自己作為負責。她當初為了K.G更年期的種種不適應與不振而想離開他,現在發現情夫更是罪證確鑿的不是個值得珍愛的人,而回頭請求原諒。在女性獨立、自主有主見的觀點看待之下,她能說是個敢作敢當,勇於承擔過錯的女性,並且是在廣眾大庭之下,現場竟然還有自己的多位學生喔;在出軌之前前後後,她對K.G的問題也倒是點出來,且點的很坦白,但是當時K.G不聽。K.G的男性主義觀點認為,老婆這樣外遇,那他自己算什麼?這老婆簡直不像話!先不論女主角是否外遇,K.G先是不聽她的勸告與“積極的”關懷而逃避去面對一切選擇,孤立了自己,也孤立了Birgitta與自己的溝通,兩人感情出現問題,然後導致Birgitta外遇,但不幸的,Birgitta的外遇對象並不理想,並且,K.G的網開一面,來接納此時的迷途羔羊—Birgitta,這看起來似乎大男人主義作祟,導演安排的這幕—Birgitta跪著痛哭,都像是在說: 錯都錯在女人,錯都錯在結了婚的女人只要外遇都是她的錯,她去勾引別的男人,因為別的男人對她不過是性伴侶而不要也罷,而她的丈夫還宅心仁厚的原諒了她讓她回來他懷抱,是他自己的好心,不然,她可是全然的被拋棄在大家面前,面子和一切都全沒了,所以她當然要道歉了。但是,若非他這樣成天悶著也不與她溝通,Birgitta難道還會無故外遇嗎?所以這鏡頭裡呈現了男性主義與女性主義對立的狀態,面對雙方都重視自己的主體的拉扯的力量,他們該怎麼溝通,怎麼化解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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